27. 裙下之臣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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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烟波又说：“明天开始我会带你们的妈妈好好的游游上海，这几天的酒店我都订好了。”

程惟邦听了这话说：“家里有房间，我们一家人住过年住一块儿不好吗？”

程烟波不悦：“怎么了？我和你妈妈难道连自己退休时光都不能有了？非得和你们绑在一块儿？”

程惟邦说：“大过年的外面人多，我的意思是住家里怎么也比住酒店舒服点儿，我和葡萄在你们身边，还能照顾照顾你们。”

程烟波放下了筷子：“我和你妈是要人喂饭还是要人端茶？程惟邦，我们是连自己的私人时间都不能有了吗，是吧？”

程烟波素来就是这个性子，外面是处事有方的老程总，老婆面前是听太太话的好老公，唯独在俩儿子们面前，一点就着，方有如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连夜饭桌子上，你们父子俩难道还要吵架不成？惟邦，你听你爸的。”

乔俏赶忙拿脚踢了一下程惟邦，给他个暗示，他爹妈要的不是私人时间是二人世界，这是在嫌弃他们三个显眼包碍事呢？可是程惟邦以长子和大哥的立场想的是他得把爹妈照顾好了，父子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乔俏赶忙笑着帮忙打圆场：“都听爸爸的，爸爸是一家之主，来我们三个小的在给爸爸妈妈敬一杯，祝福爸妈今年的环球旅行顺利平安。”

吃完年夜饭之后，程烟波就带着方有如离开了，程烟波说晚上要带方有如去逛外滩，程皓没心没肺的继续找基友渣游戏，程惟邦有点吃味他爹妈太过恩爱，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巴不得年节要和儿女在一起，可自小在他爹妈那，他是用来继承家业的，程皓是生出来凑数的，真应了互联网的那句古话：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可是乔俏却不这么认为，两人聊到父母时，乔俏拍了拍程惟邦的胳膊，给他一个暗示说：“邦哥，我那个爹浪的要死，没指望了，我后妈老白莲刚给我发了个微信说我爹吃完年夜饭就不见人影了，我说你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就甭指望我了，程惟邦你以后可要多学学你爹，这把年纪了还和咱妈搞纯爱呢！”

程惟邦将剥好的夏威夷果塞进了乔俏的嘴里，说：“那你老了以后可别学你爹。”

为了顾及自家老丈人的面子，“浪的要死”几个字他没说出口。

乔俏咬着夏威夷果，挺有远见的说了句：“浪会遗传，你放心，我老了肯定浪的要死，广场舞上十个老头八个我都能搞来做搭子。”

大年初一，程宅里的三个留守青年睡到了十点半才醒，昨晚程皓游戏渣到十点半，正准备换ps5玩玩的时候，程惟邦将他拽来了客厅，于是三个人一起看着春晚，喝酒守岁，对比年轻人的老年人时光，程爸爸和程妈妈可比这三个潮多了，程爸爸的朋友圈发着程妈妈穿旗袍他穿大衣扮演冯程程和许文强的照片，夫妻俩先是在外滩，后面又辗转去了新天地泡吧。

吃完午饭之后，程惟邦让乔俏收拾一下，他要带她出去。

乔俏问：“去哪？走亲戚收红包啊？”

他俩的亲戚百分之八十都在北方，怎么去？程惟邦嘴角勾勾，不紧不慢的说：“去开房。”

程惟邦带着乔俏去了宝格丽酒店，路上，他对乔俏说：“家里有个电灯泡，大年初一就想找个地儿和你单独的待一会儿。”

毕竟程皓那么大的电灯泡又亮又烦人。

可好巧不巧的是程惟邦和乔俏刚把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时，大堂不远处传来声音说：“葡萄，惟邦，你俩也来住酒店了？”

乔俏此刻真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因为说这话的是她婆婆方有如，方有如旁边站着公公程烟波。

大年初一，他俩来开房，巧合的是遇到了婆婆公公也来开房。

大概真是亲生父子，开房酒店都选了同一家。

公婆嫌弃他们三个孩子碍事，程惟邦嫌弃程皓碍事，食物链一阶一阶往下延伸，至于程皓，那他只能留在家里消灭冰箱剩菜加给猫铲屎。

“嗨，爸爸，妈妈。”乔俏和公婆打了个招呼，她这一年的脸红份额在大年初一就花个精光。

“爸，妈。”程惟邦跟在乔俏后面也喊了一声。

方有如心照不宣的大气处之，她上去握住乔俏的手说：“葡萄，惟邦你们也来了，那既然撞见了，正好一起吃个晚饭吧，我在附近定了家闽菜馆，还和你们爸爸抱怨预定的菜点多了我俩根本吃不完，现在加上你们俩个不就刚刚好。”

程烟波刚想插嘴，被方有如使眼色拦了回去。

乔俏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那刚好，我们正好也饿了。”

进入闽菜馆之后，服务员先送上了一束大红玫瑰，玫瑰花是程烟波提早定好送给方有如的，只不过本来程烟波盘算的二人世界现在莫名的多了俩显眼包。

这家闽菜餐厅的特色是佛跳墙，餐厅号称不做预制菜，所有菜品都是现做，佛跳墙更是颇费功夫要提前好久才能订到，程烟波舀了一碗给方有如，自己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可是方有如将自己的那碗给了乔俏，又将程烟波的那碗推到了儿子程惟邦跟前，方有如笑着说：“葡萄，惟邦，你俩都辛苦一年了，多吃点补补。”

“谢谢妈。”

“谢谢妈妈。”

程烟波刚想插话，方有如踢了踢他的脚打断：“你闭嘴！”

程烟波望着空碗，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我还没吃上呢。”

方有如说：“你尿酸高，吃什么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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