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
谢清脸上的讽刺十分明显。
“有为了让自己攀上权贵之路，杀了自己儿子亲生父亲的亲妈吗？有为了操控自己儿子听话，害死儿子朋友的亲妈吗？”
或许是知道自己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也或许是因为无法回答，所以，柳如烟面对谢清的质问，并没有回话。
“怎么不说话了？”
谢清缓缓站起身，眼中有着的浓烈的恨意。
“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
“不是很有手段吗？”
“不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掌控世界的主宰吗？不是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警方都不知道吗？为什么现在沉默了？为什么现在在监狱里？”
谢清每问一句，眼中蓄积的泪水就更多。
除了对柳如烟这个母亲的怨恨，更多的是他为朋友们伤心难过。
他对不起他的朋友们。
他看着双手被拷住的柳如烟，颤抖着质问。
“妈，你告诉我，你让人找未成年强迫我的女性朋友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
“你让人找未成年故意抢劫我朋友却让他死在他们刀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今天？”
大学的时候，有几个来往不错的朋友，其中那个最好的朋友是个女生。
女生在物理上有着很高的天赋，他也是。
两人经常你考第一，我考第二来回换，不分伯仲。
因为两个人有很多共同话题，他和那个女生之间，来往频繁了一些。
女生她的梦想是能够进入航天研究院，或者开个实验室，想要为华国航天贡献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
他觉得他有钱，可以助力女生完整这个梦想，于是提议大学毕业，几个人合伙开实验室。
只是这个梦想没有实现。
因为女生在发生那件事情后，疯了。
另外一个想要回自己家乡，带领家乡走出贫困的男性朋友，也在大学毕业那晚的庆祝会上，死在了几个黄毛未成年的刀下。
本来他都以为两个朋友先后出事，都是意外。
但是当他再去探望那个女性朋友的时候，女性朋友突然清醒了一瞬。
她恐惧的看着他，求着他不要再出现。
不然他的母亲，还会以为他们两个再恋爱，会要了她和家人的命。
从那后，他才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比如两位朋友出事的当天，他的母亲那句“看吧，不听大人的话，总是会出现让人难以预料的意外”。
他开始假意配合柳如烟的操控，取得柳如烟的信任，一点一点的找到当初的真相。
这才知道，他的母亲为了让他“老实本分”的走上她安排的道路，私下里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为了避免更多的朋友受到灾难，他只好故意和那些朋友交恶，甚至在柳如烟的面前，用高高在上，贬低的态度，去评价那些朋友。
柳如烟这才满意，没有再对那些人动手。
“你恨我？”
柳如烟看着谢清眼底毫不遮掩的恨意，十分伤心。
“谢清，你居然恨我？我可是你的亲妈，我做的那么多，都是为了你！”
她的语气有些癫狂：“你一直都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可是你在大学认识了那些人之后，你开始忤逆我，你开始违背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排！你甚至还和那种见钱眼开的乡巴佬谈恋爱？你是我儿子！你是我生的，你的人生本该就该我掌控！那些哄着你忤逆我的人，全都该死！”
谢清很讨厌那句“我做的那么多，都是我了你”的话。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听。
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为了我？妈，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愿意承认，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吗？道德绑架这些年，你不累吗？”
柳如烟辩解：“孩子，你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
“真的是为了我吗？妈，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那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污蔑谢伯伯强迫了你？再把我伪装成谢伯伯的孩子？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你会不尊重我的思想，我的意见，对别人下死手？妈，你只是想要把我当成你成为贵妇的梯子，并不是为了我！你知道吗？”
面对谢清一次又一次质问，柳如烟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25年前。
那时，她还是一个刚出道没有多久的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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