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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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月，小老头便又来检查你们的武功。

此时已是秋日，天朗气清，依然还在那一片空地。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你发现小老头身边站了数人。打扮皆是怪异之极。

最显眼的是一个带着紫金冠的男子，却朝后斜倚着，仿佛半空中靠着什么东西似的。他迷瞪瞪的微睁着眼，手上拿着一盏酒壶，抬手便要往嘴里倒去。

流下了的酒边顺着他华贵袍服滴下，再溅到腰间的白玉带之上。他比起小老头来说明显穿的更为华贵和正式，上绣白鹤衬以祥云，底子是暗花的加着镶边的细布，整个是圆领宽袍袖，抬手间层层叠叠的堆叠到手臂之上，却是风流随意之态。

而其人却晃晃悠悠，似乎下一秒就要躺倒在地上。

后面却还有数人，不过隐在四处，你只能看到地图上代表她们的黄点。

小老头抚掌笑道，看着你，牛肉汤和宫九三人，道：“已有三月，不如就试炼试炼下你们的武功。”

他慈祥的笑道：“先使一使招式，若是已有所成，便可对练。若是完全掌握，就是让人与你们过上几招也未尝不可。”

说罢，他又看向那喝酒的男子，嘴间似乎还噙着笑意。但那男子却张开了眼睛，收敛了架势，回了一声。

不过可见他浑身气势已不像原来那般肆意，反而多了几分心思在你们这三个少年人身上。

他身上的酒珠一点点滑落砸到地面上。

你听到牛肉汤叫起来，“是！”。

她明明先迈出一步，却蹙着眉，握着拳，半垂着眼。仿佛只是第一下应答与站出来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性动作而已。

然而她又好像不愿怯场似的，立马挺起胸脯，挂起昂扬的笑。

你在她右后方，只看到她火红的轻质衣衫和转瞬的表情。

秋日的阳光不烈，却亮的晃人眼。牛肉汤今日还是大小姐打扮。你看到她腰间细细勾着腰身坠着的银饰，灿灿地泛着光。

小老头便也舒展了笑容，等着牛肉汤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三月还是太短，牛肉汤不说有小老头的如意兰花手三分神韵，就是十分之一都尚且未到。

她虽有狠辣的架势，然而由于力气不足，手中自然难以拿捏力道和形状，反而显得兰花仿若根根直刺，倒是缺了变化莫测，和那出其不意取人性命的关键。

小老头眯起了眼，道：“这功夫你还需再练上几年。”他点点头，继续道，“不过也有所成。”

牛肉汤垂下手来，收了笑容，快速地看了小老头和他身边的人一眼，又站在你身旁。那银饰叮叮地响了几声，敛在你人物的阴影里。

那喝酒的男子又猛灌了一口酒，不知嘴里喃喃着什么。

下一个便是宫九。

他上前，雪白的袍子随着他的步伐在阳光下光泽流转。宫九从腰侧抽出剑来，又是光芒一闪，剑身一鸣。但他冷冷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也不曾作声。

那是柄极狭长的剑，剑柄则是古朴的样式，刻着瑞龙掩与山巅，出现的只有龙首与龙爪，其余被叠叠积雪覆盖的山脊遮盖。那龙将腾未腾，但龙眼却炯炯有神，龙爪也锋利可见。而山虽厚重，雪却刻的宛若浮云给人轻盈之感。

这样的剑使这样的功法却是再好不过了。

剑一出，便知这西风剑法形竟已全似，只需些许时日磨练罢了。

小老头便笑了，道：“果然是九少爷，可称得上是这当世了不起的天才。”

那喝酒的人眼睛也亮了，先是盯着那柄剑，又是瞧着小老头，仿佛了然于胸一般高提着酒壶，荡荡洒下来吞了一口酒。

你却注意到牛肉汤先是抿着嘴，却又抬眼看着端正立着的宫九的方向轻笑一声，道：“果然是九哥，果真是天才。”

宫九依旧是冷冷的模样，如同雕刻般的脸上还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连发鬃都分毫不乱。

突然的破空之声打碎了这一片诡异的和睦场面。

只见一身影纵然飞跃至这空地中央，明明未用任何轻功，却如同疾风般迅疾。再定睛一看，原来这破空之声竟是一段木枝。

想来便是随手捡的一段木枝，此时却犹如长剑，架势竟不输那宫九手中的那柄雪山龙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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