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真相

男老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惊恐的往后退去，他摆在桌子上的教案，被他弄掉在了地上，他慌里慌张的捡了起来，反驳道:“我脸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秦戎什么也没说，干净利索的，用手上的黑色签字笔，在男老师的脸上画了几个黑点。

这几个黑点的位置，秦戎是按照那个小男孩的描述来画的，不多不少一共四个。

在这四个痣落到男老师的脸上时，秦戎忽然感觉眼前一变，她已经不在教室的空间里了。

她来到了楼道之中。

正在和石绍动手的机甲此刻也停了下来，众人都看到了秦戎的忽然消失。

而秦戎，站在楼道中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卫生间的门口旁边。

秦戎忽然神情一动，灵光闪过。

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不会装摄像头的，那就是卫生间。

所以如果事情是在卫生间发生的，那什么也查不到。

而此刻的男卫生间里，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男一女正在洗手台上，做着不可言喻的事情，女生一边笑着一边反抗，用手上的黑色签字笔，似是情趣般在男生的脸上点了几个黑点。

秦戎看了一眼外面太阳的位置，现在应该是午休的时间，教室里都非常安静。

站在秦戎面前的，是一个只到秦戎大腿高度的小男孩，他应该是刚刚睡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

他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似乎是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男生和女生的声音。

他有些怯怯的开口道:“施老师？”

秦戎看到女生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她连忙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却露出点邪笑，看看小孩，又看看面露慌乱的女人，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更有趣了。

“起来，有人在看着！”女老师推了推男人。

没戴着眼睛的男老师，看起来有些流里流气，他穿着一件打着铆钉的裤子，脸上是四个黑点，他将女老师的手压在洗手台上，对着门外的小男孩，露出一个怪笑道:“小朋友，你想不想试试，很好玩的。”

“好玩什么？别闹了！”

“有什么关系嘛，又没人看着，早晚都要经历，先让他试试嘛。”男人依旧笑着，带着一点无所谓的调笑。

场面到这里戛然而止，秦戎又回到了教室之中。

面前，依旧是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老师，他的脸上有四个黑点，和那个穿着打了铆钉裤子的男人，在此刻重合到了一起。

幼儿园的确查不到这位男老师，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老师。

他只是那天午休值班女老师的男朋友。

除了小男孩，和女老师，没人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男老师，只要女老师不承认，小男孩的证词又有什么可信度呢。

在联邦星际法庭中，小孩的证词公信力比较低，因为小孩会受到引导，说出一些并非真相的话，甚至这些假话，能够通过测谎仪。

再加上这个小男孩年龄太小了，还是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的年纪，所以当他说出幼儿园有男老师的时候，很容易被当成是他自己的幻想。

男老师此刻站了起来，他神情又恢复了平淡，他并不是真的当时欺负小男孩的男人，他是污染物。

所以他继续按照污染区的逻辑，反问秦戎道:“你有证据吗。”

根据秦戎在网上调查的结果，小男孩当天晚上并没有去医院，原因秦戎不得而知，或许是羞耻，或许是其他。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小男孩的母亲才前往幼儿园讨公道，但这个时候，红肿的地方，差不多消下去了，这种时候，也无法鉴定出，到底是谁做的。

更别提联邦警察对小男孩的身体调查，已经是四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污染区进行到这里，秦戎心里的那个猜测已经被证实了大半，她推测的方向，也基本和污染区的走向相吻合。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你有证据吗”这几个字念念不忘。

凶手只会沾沾自喜。

对它念念不忘的，是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拿出证据，从而含恨而终的人。

秦戎从地上，将那本教案，捡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对着男老师问道:“你会帮你的女朋友备课吗。”

男老师的目光愣了好久一会。

半晌，他才缓缓的说道:“那天来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说完这句话，男老师后退了一步，来到讲台前，他对着众人又露出了一个标志性微笑道:“下节课是体育课，同学们可千万不要迟到了。”

说完，所有人都被移除了教室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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