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鹜山隔开暨北和尧都,翻越孤鹜山,就是暨北,不巧赶上一阵大雨,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阵雨却邪门,闷了三四天一滴也不见落下。
等戚止戈一行人刚进了山,雨冷不丁就瓢泼一样下起来,山路本就不好走,下雨泥泞,马蹄一步一滑。
“雨太大了,睁不开眼,进车里避一避吧。”
戚平抬高声音隔着雨声对父亲说。
两人还没坐稳当,只听前方此起彼伏一片嘶鸣,掀帘一问,是车轮陷进了污泥里,马抻着脖子死命使力也拔不出来。
戚平缩回脑袋,担忧的看着父亲说:“咱们晚归上一二日不要紧,只是这要是运往前线的粮草,恐怕前线后勤就断了。”
戚平:“这山你小时候我就上奏要开,你这么大了也没开出条道来,朝廷不给钱和人,我又不是愚公,还能把它搬开吗。”
雨愈下愈大,谈话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这边正开春尧都也连着下了几场春雨,倒春寒没起来,倒是将冬季残留的寒气冲的一干二净。
戚澜早上往练兵场去的时候,见路边桃树都生出了花苞,想来用不了几天,就能见到争奇斗艳的盛景。
她在暨北一见张伯捣鼓那几棵半死不活的花苗就烦。
今天见了这几棵含苞待放的桃树,竟生出些物是人非的乡愁来。
都说他乡纵有当头月,不及故乡一盏灯,此时戚澜坐在马背上不急不徐的走着,觉得他乡纵有姹紫嫣红,也不及故乡几株蔫头耷拉脑的小花了。
近来同守备军几个小官混的熟了,今日你请客明日我做东的,隔三差五就要喝几杯,新鲜血液的融入比戚澜想象的要容易一些,喝酒猜拳胡吃海塞东拉西扯几天几人就成了兄弟。倒是那个便宜官人崔颂,好几日没见着影了。
见不到更好,想起他那他说的屁话戚澜就来气。
崔颂没有赏花的闲情逸致,殿试方才结束,他要忙里忙外料理一众事物。那日几句话惹恼了戚澜,虽有心转圜一下关系,一忙就抛去脑后了。
两个观念相左的人,粉饰太平的关系维持一时还好,分崩离析却是迟早的事。
今年还与每年格外不同些,殿试前夕,陈宴如做东,崔颂,方询,还有翰林院掌院学士范正辞,阁老丘书青,去四美楼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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