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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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解放路。
苏小柔准点到了摊位，默不作声的帮忙摆放玩具。
姚文昊凑到韩远旁边，低声道：“远哥，真没看出来，苏小柔剪掉刘海这么漂亮，跟林大校花都差不多了。”
“不过她最近好像不怎么理你了，该不会是变漂亮就高冷了吧？”
“别在这乱猜了，先把工作做好吧。”
韩远神色复杂，目光注视着苏小柔。
由于韩远的玩具地摊人气在这一块人气比较高，摆放好货物后，不一会儿就忙碌了起来。
大部分时候还是姚文昊招待顾客，苏小柔则是在旁边学习弹奏吉他。
韩远搬起板凳坐到苏小柔身边，询问道：“小柔，那首曲子练的怎么样，可以表演了吗？”
“差不多了，但是表演的话......”
苏小柔声音小了下去，明显是没有自信在人前也做到练习时的效果。
“没事小柔，我们慢慢来，总有一天能做到的。”
“嗯......”
苏小柔声若蚊喃，韩远几乎没听到。
“小柔，有时候你话太少了，跟文昊共事这么久，怎么不跟他交个朋友？”
“......”
苏小柔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没勇气主动交朋友，还是讨厌跟姚文昊相处。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肯回应韩远。
韩远沉默稍许，叹声说道：“好吧，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
“小柔，明天你不用来了，那首歌就当是我送你的饯别礼。”
韩远自认是比较有同理心的人，所以才会帮着苏小柔走到现在，但不代表他是菩萨心肠。
既然林妙语没有对苏小柔说些什么，那就证明是苏小柔自己不敢再与韩远接触。
韩远努力想让苏小柔打开心扉，努力想要走进苏小柔的世界，得到的是这种结果，真的很累，也很失望。
最重要的是，苏小柔必须要自己走出那一步。
这样下去，就算韩远继续去帮苏小柔，也只是让她从一个无依无靠的自卑女孩变成一个只会依赖韩远的自卑女孩。
不用来了？
这也就意味着韩远辞掉了苏小柔。
苏小柔脸色苍白，脑袋嗡嗡作响。
她的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猜测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不对，不是做错，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情。
对待这样毫无用处的员工，韩远把她辞掉节省开支才是正常情况吧？
苏小柔低着头双手发颤，紧握住了手里的吉他。
之后的时间里，苏小柔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只是如往常般做着自己的事情。
偶尔碰到顾客问价，她也会努力试着去接待，看不出多少异样。
韩远内心暗叹，猜到是这样的结果。
但凡苏小柔只要说一句挽留的话，他肯定就会让苏小柔留下来。
然而，苏小柔别说挽留，甚至不敢表现出多余的情绪。
夜晚九点，一天的忙碌结束了。
韩远分发完工钱，招呼一声后便开着小三轮离开了。
苏小柔攥着最后的工钱，独自搭上了夜班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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