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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风雨之前（十四）——刑讯
我们来到旁边的一间破屋子里，这里被临时改成了审讯室，十几个土匪被捆着扔在旁边的地上，中间立着三个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都绑着一个土匪，正中间就是那个原本就瞎了一只眼刚才又被射瞎了另一只眼的土匪。此时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眼罩也被扯了下来，两个眼眶里空空如也就像两个黑洞很是恐怖。
我走到他跟前，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迎面而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忍着恶心问他。
独眼，不，现在应该叫他没眼土匪提着一口气“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贺兰山飞天虎李昊天的便是！”
锋锐看这厮落得这般下场还敢嘴硬厉声喝道“放肆！你面前的是大理国段麟皇子，不的无理！”
“呸！什么狗屁大理国，我乃是大夏景宗皇帝四世玄孙！你等蛮邦安敢在我面前称王？”
这个回答我是没想到的，我回头看看李甲，他点点头“哦？没想到你还是位皇亲国戚，既然是皇室怎么就敢做这杀人越货的买卖了？”
“你少废话！要杀便杀，你爷爷我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个带把的！”
我接着问“那你们是受谁指使，西夏朝廷？”
“哼，李乾顺那个匹夫哪有这般胆略？你不要问了，是个带把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我知道他是谁了，在这个时空里李元昊有个叫李谅平的小儿子，因为主张攻辽与李元昊的主张不和而勾结回鹘谋反而被贬为庶人，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李谅平这一支的“你是李谅平的后人，怪不得，既然不是西夏朝廷指使那是什么人？说出来，说不定我能考虑放了你，还能送你回西夏。”
“你有完没完？赶紧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我看了眼锋锐，锋锐心领神会一鞭子抽在他脸上，直接抽的皮开肉绽“狗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老子我的拳头硬！”说着就照着刚才抽出的伤口又来了一拳，然后一鞭子一鞭子的往这孙子脸上抽，每抽完一鞭子锋锐还不忘补上一拳。
说实话这孙子真是硬骨头这一下一下的光是拳头和脸碰撞的声音就够瘆人了，更别说是结结实实挨上，就是这么打牙都吐出来好几颗了这孙子还真是一声也没吭，打了好一会没动静了，锋锐走过来“禀告殿下，李昊天又晕过去了，已经第三次了，此贼周身上下已无可用刑之处。”
我又看看旁边绑着的土匪，一个把头别过去咬着牙紧闭着眼睛，另一个低着头瞪着眼抖的跟过电似的。知道怕就好，我走到那个抖的跟过电似的土匪面前盯着他跟锋锐说“那就第三次把他弄醒，”一个轻骑兵提着一桶水一下子泼在了李昊天脸上，那可不是普通的水，那是沾鞭子用的浓盐水，李昊天一下就被激醒了“你刚才说什么，没有可用刑之处了？李甲，给大家伙亮一亮你的本事吧。”锋锐明显一抖，往前进了一步离李甲和李昊天远了一点。
“是。”李甲也不多说话，从傍边轻骑兵那要了根绳子就走过去把李昊天右臂紧紧的扎了两圈，李昊天不知道李甲要拿他怎么样“你……你要干什么？”
李甲一边捆一边说“怕你死了，给你止血。”那语气好像是在做一件和做饭烧水一样很平常的事。李甲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小块磨刀石，把磨刀石在李昊天身上蹭了蹭沾了点水，又从袖子里抽出那把带倒钩的短刀，然后他就蹲在地上开始磨刀，“噌、噌、噌”他磨得很慢好像很仔细的样子，每磨一会，他就拿指甲刮了一下刀刃，反复三四次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看了看李昊天被捆着的胳膊，又等了一会，等到那条胳膊完全变成黑紫色，他用短刀狠狠扎了一下，李昊天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他终于满意了。
李昊天因为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李甲在磨刀这更加大了他的恐惧“你们要干什么？有本事放开你老子我，咱们单挑！混蛋，南蛮子！要么放了老子，要么给老子一个痛快！”
李甲解开绳子并没有扔掉，而是仔仔细细的卷好放在一边好像等会还要用。他好像根本听不见李昊天的叫骂，举着刀在李昊天的胳膊上比划了几下就想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他对着他的手腕处开始下刀，刚刚磨锋利的短刀很容易就切开了皮肉黑红色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但是李昊天因为刚才的捆绑胳膊已经麻木了，几乎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短刀沿着小臂的尺骨移动，骨肉逐渐被分离，而这时小臂的知觉也逐渐恢复，等刀李昊天完全恢复知觉他右臂的尺骨已经被完全分离出来，李甲对准尺骨和桡骨连接处的筋腱一刀下去，筋腱被割断，李昊天右臂尺骨被完全抽了出来，被李甲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他又开始拆桡骨。
“啊！”李昊天的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喊完就又晕了过去了。
李甲看看李昊天也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小瓷瓶，拔掉塞子放在李昊天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李昊天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右臂无法名状的痛楚又占据了他的大脑，但是他已经疼得喊不出来了。
李甲转身跟一个轻骑兵说“去，牵条狗来。”不一会一条军犬被牵了进来“哎呀，谁让你牵军犬了，”李甲并不满意“这家伙平日里吃的比我都好，去，把隔壁院子里那条一看就三天没吃饭的牵过来。”不一会一条草狗被牵了进来，看它瘦骨嶙峋的样子想必是饿了好久了“这才对嘛，李昊天，是吧，刚才就是你打了我家王爷，是吧，看看，嗨，你看我都忘了你俩眼珠子都废了，还是我受累说给你听啊，你这有胳膊上那骨头我给你卸了一根下来，反正以后你也用不上了，就你们造这孽死八百个来回都够了，正好，哎，你把那狗放开，人家一看就好几天没吃饱饭了，你呢临死之前也多少干点好事，把这狗给它为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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