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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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先生并没有讲太多东西给阿秀。只是给阿秀大概描绘了一些修行的大致形貌。即便如此，也是给阿秀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让阿秀心神摇曳，动容不已。

夜里，阿秀如过去一样，幻想着以空气为食，然后幻想自己出拳、挥剑。然后，梦里也新增了一些内容，那便是关于修行世界的想象。

只是，阿秀不知道，在他幻想和入睡时，空气中有一丝丝极其细微、肉眼不可见的奇异元气钻入阿秀身体，进入泥丸宫。

白先生因对阿秀体内真气心生不解，夜晚时专门以神识查看阿秀状况，正好瞧见了那些奇异元气。然后，白先生顺着元气丝寻找其源头，发现其竟来源于天上隐藏云层之中的月亮。

白先生心中剧震！他脑中急转，想起自己的先生曾经讲过一个传说。说是远古不知多么遥远的时候，天地间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圣兽，是世间最强生物，他们专门吸取日月之精华以修炼。

由于太过久远，因此留下的只是只言片语的传说，几乎没人当真。

白先生觉得，不管传说真假，眼前的阿秀居然真能从月亮中吸取那种纯粹的阴元气，这可是从未听闻过的，至少他没有听闻过。

之所以觉得它“纯粹”，其实并不是因为修士从混沌元气中转化而来的阴阳元气“不够纯粹”，而是神识触碰它时，感受到它蕴含的能量远比自己转化的阴元气强大。由于神识无法进入别人的身体，先前探查阿秀丹田和泥丸宫时，只能大致感应到其丹田和泥丸宫中的阴阳元气，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白先生略一思量，试着用神识去牵引空中那些纯粹的阴元气，结果它们丝毫不动，全无反应。他又围绕这些元气做了继续观察，很久才收回神识。

白先生又想：为什么阿秀能够从月亮中牵引、吸收纯阴月华？难道是拥有传说中四圣兽的血脉？可从未听闻过有人具备过什么圣兽血脉的。又或者是，阿秀那些下意识训练成的“体术”，配合神识的力量，恰好成就了某种功法，某种接近四圣兽所用之功法？

最后这种可能性极大。阿秀行走坐卧的姿态，筋骨、肌肉、呼吸的运动，都为追求更大的力量、更少的消耗而变得与众不同，再加上他睡觉时那种幼稚、荒唐的的神识冥想活动，可能正好成就了某种新的功法。这样解释才合理。

所有功法的核心不正是追求更大力量和更少消耗么？最复杂的功法，也不过是由姿态、筋骨、肌肉、呼吸、神识和气脉运转这些构成的，阿秀只是少了气脉运转一项而已。这种功法还不完善，也许增加气脉运转之后，效果还还会有大幅提升。

罢了，以后再多观察、尝试，慢慢总会得出答案。白先生这才收回思绪，安然睡去。

第二日，阿秀还是五更时分便早早起床，去河沟担了两大桶水，刚往山坡上行走。突然，一块物什从身后激射而来，正要擦着阿秀脸庞掠过。此时，阿秀左手闪电般一探，两指轻松夹住一块圆约么鸡蛋大小、圆乎乎的果子，正是一颗红雪果。

“多谢铁牛大哥！祝狩猎顺利！”阿秀扭头朝黑暗中吼了一声，然后将果子塞入怀中。

身后传来几串哈哈笑声，那正是二组的狩猎队，趁早出寨打猎呢。

其中有人响亮回道：

“秀哥儿！加油喂！练好功夫，铁哥带你打蛮兽去！”

“好咧！”阿秀回了一声，继续轻快而平稳地蹬着石阶上山。心中快乐地想：本公子很快就要成为飞天遁地的阴阳师了，到时候带着你们去打猎才对，哈哈。

阿秀担完食房用的水，又给白先生的水缸灌满了水。正准备要继续出去干活，待天亮后再来白先生这里受教学习。不料，白先生“吱呀”一声开了门，招呼秀坐到石桌棋盘旁边，说道：

“别急着去干活了，咱们先谈谈你练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