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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食堂,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桌子摆着饭盒和碗筷。众人坐下打开饭盒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汤食瞬间一扫而空。
“这儿怎么还有个碗?”赵黎看着碗里已经凉了的菜汤和两个土豆问道。
“谁没吃完啊?糟蹋……”说完伸出了手。
“别动……”彭建拍了下赵黎的手,然后看了眼同样盯着那个碗的林文俊。
赵黎这才反应过来,他想也是,怎么可能会有剩下食物的人。食物永远是一人一份,每个人的份量都是一样的,只会变少而不会变多。
“文俊,你没事吧?要不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上山。”彭建看着发着呆林文俊问道。
“叔,我没事,你们准备好就出发吧。”
“别勉强自己。”
“嗯,真没事。”林文俊挤出一个微笑。
三人各有所思地攀爬着石梯,林文俊走在最后。他心情复杂,不想看到那个山头,但又想早点看到那个笔记本,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留言。
率先登顶的两人看着眼前的建筑杵在原地,虽然前天才来过,但除了把遗体运下山,都没仔细看看周围。在前天以前他们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山了,具体过了多久,他们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去找离家出走的林文俊。废墟一般的建筑下,两个男人沉默地低下了头。
“叔,这边。”林文俊走到了前面。
“我记得是蓝色的门呢,这记性……”彭建看着右侧的蓝色大门说道。
“之前是,后来打不开了。”
“注意点楼梯间,那里堆了很多东西,不太稳当。”
“把手锈死了,别被刮伤了,我擦不掉那些锈……”
林文俊在前面带路,左钻右拐的穿梭着,嘴里念叨着各种嘱咐,却没有回头。他已经不在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再来这里的理由。
彭建和陈宇军不敢回话,林文俊的一言一语都像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狠很地扇在他们自己的脸上。看着这残破的环境,闻着那有些刺鼻的味道,他们一度怀疑起之前找到林文俊的地方不是这里。
“到了。”林文俊站到房间门口转过身来看着两人。
两人刚踏入房间就呆住了,他们已经无法继续想象,这位老人这些年来是怎么生活的。简陋破烂的家具、被修补过的窗户、脏乱的床铺。他们虽然也过得十分艰苦,但比起眼前的环境,他们已经算是过得太好了。
“文俊,你应该跟我提……”彭建有些心痛地说道。
“爷爷不让,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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