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唤芒儿?”芒鹰在慑天的门外轻轻地叩门。
屋中慑天的声音道:“芒儿,你进来吧!”
芒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芒儿,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慑天走过去拍拍芒鹰的肩膀,若有所思地道。
芒鹰略感诧异地道:“师父可是怀有心事?”
慑天勉强地笑了笑道:“芒儿,你觉得你绝天师伯的为人如何?”
芒鹰脸上轻轻掠过一丝吃惊之状,随即逝去,道:“芒儿不敢明言!”
慑天的眼中游过一缕光芒,接着便平和下来道:“芒儿你尽管说,为师赎你无罪!”
“好!芒儿总觉得当年绝天师伯封我入祭完全是出于私心,当时师父广收门徒,势气大盛,而绝天师伯却以一个毫不通情理的因头便困我入祭,不得不让人觉出其意实在镇慑我门,而在这之前绝天师伯的行踪难定,一时间绝天悬鹫亦是为他困于穴中,我想这已足以说明一切!”
慑天轻轻地点着头道:“我……”
“哈哈哈!芒儿果然好眼光,想当年封你入祭又何尝不是因为你这洞察事物的能力!”那声音似乎犹在门外,而一眨眼间绝天竟已出现在了屋子之内,他只是对着两人道:“慑天老弟,你果然收的好徒儿!”
慑天的表情显得分外严肃,他只是望着绝天不发一言,因为他知道此时一旦思维松懈下来便极可能横尸当场。只停顿片刻他身周已是微光漫射,芒鹰知道师父已准备竭力抗击,他正欲唤出御气之时,只觉身前一股绵绵之力倾入体内,芒鹰一时气血翻腾,全身无力,接着耳边一阵碎裂之声,他已由那股力量急速地推得向屋外飞去。在他耳边却是慑天低低地叮嘱:“芒儿,师父此次必然遇害,你且存下实力,待他日为师复仇,且记!”
“你阻的下吗?”绝天一声狞笑,举掌呼啸而去。慑天急催御气直直迎上。一阵摧枯拉朽之势却是一座屋子颓然倒塌。在这崩倒灰飞的瞬间,场中的两人身周却是精光四射。但见在两人的身周扩散着巨大的鹰形。
芒鹰明白师父的心意,他在最后一刻在慑天的眼中读到了坚定,甚至还夹杂着隐隐的绝望,这是他此生都未曾从师父眼中看到过的。而此时的他却并不愿如此离去,因为绝天崖中有着一位让他割舍不下的人物,那个为自己守候七年的女子。
而此时芒鹰的身前却突得闪出一人,芒鹰急向后退去,此时方看清对方正是祭天,芒鹰欲待行礼,祭天却忙托起他道:“我就知道你绝不可能就这样舍了云儿离去,因此我已当先让云儿在山脚下待你同去,你且速去寻她吧,别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番心愿!”
“师叔,师父他……”芒鹰此时已不由乱了阵角。
祭天眼中一阵闪过一丝的疲惫,他向着芒鹰摆摆手道:“这均是宿命!去吧,这里自有我与你师父周旋!去吧!”
芒鹰向祭天匆匆一拜便向山下奔去。
祭天望着山下茫茫的景物,一阵悲凉之意泛上心头。一阵微风吹过,祭天眉头紧皱,周身瞬时炸开如彩绦般的形状,一道灰影闪入,彩绦瞬间圈下那条灰影。接着彩绦鼓动,不断地动荡之后却是裂出一条条缝隙,一声爆鸣,祭天惨呼震天,空中鹰羽纷飞。绝天却是面色惨白地站在这片鹰羽漫天的空间内,他面颊不住抖动忽的一口鲜血喷出,他只是仰天大啸:“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哪里出了差错?”一瞬间他的眼中目红如血,他双手急向前抓,掌心处发出哧哧的声响,声响处寒气弥漫,绝天双手顺势一推,却是一波一波大如巨浪的寒波直向山下滚去,寒波所过之处万物冻结碎裂。
这寒波运势迅急,绝天崖的山下一时间如同遭遇寒袭,一株株昂然的树木结着冰形霎时静止,空中盘旋的飞禽亦是一瞬间结成瞬间的姿式坠在地下。
芒鹰牵着云鹰头也不回地向山下急奔,而身后的寒气却是紧紧地向着两人迫近。而此时芒鹰却突然收了身势御气大升,云鹰惊呼出声一抖身姿却是幻化一只巨大鹰形将芒鹰围在身下,芒鹰还未来得及反思却是一阵寒气袭向云鹰,芒鹰只是瞪大了双眼,只觉一波寒气从身侧掠过,似乎还未有一丝刺骨的感触之时,就已烟消云淡了,而此时的他却是心凉如水,甚至刺骨到**肉离。
云鹰只是露着淡淡的微笑,结成了一瞬间的永恒,芒鹰望着身下的云鹰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眼泪如柱。
七年的等待却只是换回了这一瞬间的救护,终生的离弃。
似乎掺杂着朦胧杀气的风吹过来,绝天强忍着胸中不适的感觉,他抬起头望着对面道:“你这么急着来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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