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正愁着呢,现在可不是天启皇帝当政,这些大臣简直不顾实际情况只晓得胡乱拍马屁,要在以前,魏忠贤高兴还来不及,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拍马匹那就是纯粹给他找麻烦。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要求大臣建生祠,他赶紧命令自己的心腹大臣用自己的名义写了一篇《久抱建祠之愧疏》,说修生祠本来就是不对的,自己也很反对,请崇祯皇帝恩准停止为他建造生祠的活动。崇祯表示“以后各处生祠,其欲举未行者,概行停止。”意思就是说,如果没有修的就不用修了,如果批准了修的还是可以修。
一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然而两天过后,皇帝的行动却让他再度怀疑了,在两天之后,崇祯赏赐享受特权的铁券,铁劵上有官职和官员的名字,以及功勋和特权,主要特权就是免死。也就是说只要犯了罪,几乎都能免掉死罪,但明朝这种免死铁劵对一种罪没有作用,那就是谋逆。只要是犯了谋逆,就要被处死。
到了九月下旬的时候,崇祯皇帝又以表彰为名,先后对大批阉党的官员们进行了封赏,甚至连以前死去的阉党大臣魏广微等人都考虑在内了,追认了荣誉称号。
阉党的官员们得到新皇帝的封赏,高兴的不得了,魏忠贤也至此相信,崇祯皇帝他的确就是一个好人。
根据魏忠贤的多方观察,他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虽然崇祯皇帝不喜欢自己,但也不是很讨厌自己。作为一个当朝的新皇帝,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犯大的错误,那么崇祯皇帝就不会找自己麻烦。
这么说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却经不起推敲。毕竟崇祯皇帝和天启皇帝不一样,他很勤勉,并且热衷于权力。对于魏忠贤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来说,要真正的让他不警觉,只有悄悄的进行改变,施行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才有效。
崇祯皇帝在封赏阉党的时候也注意开始打造自己的势力。
十月初他就将司礼监太监徐应元提拔做了内廷主管。自己除了批阅奏章之外,他还亲自去取观看了太监部队组织的表演,表演结束后,他让兵部通知大家去领赏。这些太监自然是很乐意,可是等到他们一出宫不久,皇帝就下谕旨到兵部,让武装的太监出去以后就不能再进宫,这一道谕旨就把魏忠贤辛苦组建对皇宫有巨大威胁的部队给阻挡在外面了。
这样一来,那么宫中的实力就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没有武装力量的支撑,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操控皇宫了。
经过这么接连不断的封赏。阉党由最初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如鱼得水,又找回了那种潇洒快活了。
官员都是这样,趋利避害,阉党臣子也知道在危险的时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崔呈秀等人,眼见崇祯皇帝上台一段时间了也没有一些大的动作,于是就认为崇祯也和前任皇帝差不多。
魏忠贤也没有受到半点牵连,他的侄儿还得到了一个免死铁劵,看来这魏公公真的是政坛常青树,他们彼此又靠近了。既然这崇祯皇帝没有过激的行动,那我们就玩我们的,于是阉党朝臣又玩起了以前的手段,在自己的位置上,公开受贿,买官卖官。忙得不亦乐乎。
兵部尚书崔呈秀有个儿子读书不行,但却在顺天乡试考试中得到了第二名,全城都被震惊了,很多举字不相信他能考这么好的成绩,就怀疑考试里面有水分。不服的考生就准备向朝廷揭发。
这个事情传的很快,崔呈秀很快就知道了,但他却假装不知道,趋炎附势的官员纷纷给他送礼,称赞他的儿子才华横溢,崔呈秀很开心,就大摆宴席,结亲访友。
真是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这边还没有庆贺完。那边又传来阉党骨干,担任刑部侍郎的周应秋的儿子也考上了。
自从上次杨所修上疏被崇祯皇帝怒斥以后,他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太正常,之前他和朝中的朋友吏科给事陈尔翼、太仆寺卿李番等大臣一起分析过,魏公公的走向。认为魏公公肯定会下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他才敢冒险上疏。如果崇祯皇帝不敢动手,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他们觉得自己阉党这个身份肯定会把自己拖累,在朝廷为官,要学会把握形势,站好队。如果对以魏公公的阉党臣子进行大清洗,肯定会波及自己,为了以后的发展,一定要和魏公公适当保持距离。和其他为非作歹的成员划清界限。要不然政治洗牌以后没有退路可走。
而他们推断,现在崔呈秀和周应秋等人在朝廷大肆卖官受贿,收取了大笔银子。把朝政弄得是乌烟瘴气,崇祯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还没到处理的时候,所以,为了保全自己,可以永久的留在朝中做官,他们商议干脆把这两人打倒,到时候同伴左都御史就可以顶替周应秋做吏部尚书,而杨所修就可以在京城谋得一个官职,将来的局面就是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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