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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Endless2
“你，不，知，道？！”程启思差不多要咆哮了，“别的都可以不知道，是男是女你都能不知道？究竟我是白痴，还是你是白痴？还是领导的脑袋瓜出问题了？”
“别这么激动，听我说。”钟辰轩说，“我只见过一次，仅仅一次。我们有过一次谈话。那时候，他——我就暂时说‘他’吧，还只有十几岁。算一算，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
程启思的背上，涌上了一阵森森的凉意。“你是说……你认识这个罪犯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你……你会有接触的，都是重罪犯啊！”
“是的，他杀了他的继父和母亲。”钟辰轩的声音，止水无波。这一次，程启思只觉得那阵凉意变成了寒意，浸进了他的背里。
“如果你们抓了他，没理由会不知道他的性别。”
钟辰轩耸了耸肩。“就是这一点让人头疼。你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双性的人吗？”
程启思瞠目结舌。钟辰轩又说：“这么些年了，我可以肯定，他会去做手术。但是，变成哪一种，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自然不能回答你，他是男还是女。”
“那……那后来呢？”
“太小了，不能判刑。”钟辰轩平淡地说，“后来，后来他出去了。他出生的那个小城，接近边境，历来偷渡客无数。你知道，那个地方，是非常出名的毒枭出没的地方，牺牲在那里的缉毒警员每年都有。数年以后，他又回来了，而且成了一个我们都想抓到的毒贩。怎么样，够传奇吧？”
程启思又无话可说了。钟辰轩弯了弯嘴角，眼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所以，启思，包括刚才对你投怀送抱的那个身材惹火的美女，她也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程启思想着想着，突然一阵阵地反胃。钟辰轩没有忽略他的表情，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不管是什么手术，总是能看出来痕迹的。所以呢，我不反对，你要想做什么就随意吧，如果发现了什么记得告诉我。”
“你……你……”程启思气得语无伦次，“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想去做什么吗？我恶心都来不及！”
钟辰轩做了个鬼脸。“我没想到你这么保守。T国人妖这么多，你就没去试过？”
程启思想，如果他在这里再多停留一秒钟，他肯定会给钟辰轩一耳光。他强捺着动手的冲动，冲出了房门。
正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蛇！蛇！……有蛇！啊——”
程启思吓了一跳，在这样的地方，真被毒蛇咬了可是没法救的。他赶紧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冲过去，拨开浓密的灌木丛一看，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她的裤管挽得很高，露出一双十分白皙的小腿，一边小腿上有一个小小的红印。程启思连忙抓住她的脚踝察看，但是仔细看了半天，那红印怎么看也不像被蛇咬的。
“小姐，你确定是蛇咬的？”
那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眼泪说流就流还是泪如泉涌，程启思在旁边目瞪口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还这么年轻，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奶奶……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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