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绎曾在父亲陆炳的书房中见过张成的画像与资料,张成“三元及第”成为亘古未见的文曲星,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是皇帝陛下立的读书人的典范,比后世所谓的天王巨星还要闪亮千万倍。
身为天子亲军锦衣卫都督的陆炳如何能不收集张成的情报呢?只不过当时张成才刚刚状元及第,授官一个六品翰林院修撰,这种芝麻小官陆绎当时可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在陆炳的书房里也仅仅只是用眼神扫过一眼张成的画像而已,再加上这年代的绘画技术有限,这画像再好也递不过后世的照片啊。所以才导致今日看到张成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认不出来。
不一会,陆府的下人便将那从弗朗机飘扬万里而来的琉璃瓶拿了过来,陆绎说道:“这就是那琉璃瓶,还请兄台为其镀上一层金粉”。
张成看了一眼心中笑道:“什么琉璃瓶,这不就是后世的玻璃瓶嘛,除了烧的比国内的琉璃瓶更加晶莹剔透别无二样,这玩意在西洋分文不值,没想到流传到了万里之外的大明境内竟变得价值连城起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啊”。
张成从那下人手中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把玩了一下,便朝着陆绎说道:“还请准备一小片金子和一些水银吧”。
不一会那下人便取来了些许水银与一块金片,递给张成。
陆绎这时开口朝着那金银匠说道:“小心点,若是这琉璃瓶有何闪失,后果不用某多说”。
“是是是,公子”。那金银匠师傅顿时紧张的满头大汗,拿起那小锤,看他的样子,仿佛举着个一百来斤的金瓜霹雳锤一般。
张成清了清嗓子朝着那金银匠师傅吩咐道:“先把这个小金块敲打成极薄的金箔”。话音未落,那工匠师傅麻利的将小金块固定在光滑的铁案上,用那小锤“梆梆梆梆”敲了起来,起初几下还稍显得慌乱,渐渐的随着气氛缓和下来,越发的得心应手。
那金块逐渐变成金片,并且越来越薄,这个时候对力度的掌握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众人此时都屏住了呼吸,那工匠师傅将全部的精气神凝聚在那方寸之间,再没有一丝杂念。
只见那方才还畏畏缩缩的小老头,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强大的自信,虽然全神贯注,但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了,快到一定程度,便只看到一团灰色的光,再也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锤了。
那金片却越来越轻薄,越来越宽大。
众人凝神平息,欣赏着这神乎其神的技艺,就连那些原本不屑的陆绎,也齐齐瞪大了眼睛,将尽快敲成金片人人都会,但是没有人能做到这般举重若轻,快若闪电般。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铜钱大小的金片子便被那工匠师傅敲成了尺许见方,薄如蝉翼的一块金箔。
那工匠师傅轻轻的搁下了锤子,长舒了一口气问道:“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成颔首笑着说道:“先将这金箔紧紧裹在瓶外,弯曲成瓶儿的形状,轻轻用小锤将其打的服帖,切记小心不可损坏琉璃瓶与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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